初秋一日,一行人在石桥乡原书记叶万甫的导引下,前往插旗山寻找清咸丰年间的战场遗迹。当走到山腰岩边,他手指一棵小树上的红果果,给我们讲起了“救兵粮的来历”。
当地生长的“救兵粮”
传说清代咸丰年间,插旗山脚下有个小娃儿,天天捡狗屎,大家就喊他“狗娃儿”。有一天,狗娃儿上山捡狗屎,在山腰路边看到了一个莽大汉儿睏在地上。走拢一看,莽大汉儿脚杆遭刀砍伤,昏死过去了。他把莽大汉儿扶住看了看,认得是清末农民义军的统领卯德兴。狗娃儿赶忙用桐子叶包来泉水,卯统领喝了水后醒过来,说:“义军在“一碗水”遭了清兵的埋伏,我的脚杆遭刀砍了,好不容易才爬到这个地方。”狗娃说:“卯统领,你在这儿等着,我回去喊我的老爹来背你。”正当狗娃儿要下山时,突然听到村头有清兵在大吼大叫四处抓人。狗娃儿心头一惊,心想:卯统领大白天睏在这儿,打眼得很。他用尽全力把卯德兴扶到一个山洞里藏起来,摘了些野果果,堆放在卯德兴面前,说:“统领,这个山洞很隐蔽。你先用这些野果果填一下肚子,等到晚上,我喊老爹来背你。”
狗娃儿提起狗屎鸳篼往家头走。没走多远就碰到清兵,清兵一把抓住狗娃儿,问:“喂!捡狗屎的娃儿,你看到被打伤的人没有?”狗娃儿摆摆头,装着憨眉憨眼的样子。一名清兵“唰”地抽出刀架在他的脖颈上。说:“小杂种,要是你不说实话,老子砍死你。”这时,一名当官的推开清兵,从包包头摸出两块银元,叮叮当当地敲着,笑嘻嘻地对狗娃儿说:“小娃儿,告诉我,那个被打伤的人在哪里?说了,我把银元给你。”
狗娃儿看到白花花的银元,假装笑起来。笑嘻嘻地一把抢过银元,说:“走,我带你们去找那个受伤的人。”当官的清兵把狗娃儿往前面一推,说:“前面带路。”狗娃儿心头想,带路就带路,到时候让你们晓得我的好歹。
狗娃儿边走边想,卯统领受了伤,又有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要是再不给他治疗伤口会痛死的,不吃东西也会被饿死的。我一定要想法逃脱,找老爹把他背回去疗伤,再给他多摘些野果果,让他吃饱肚子。他拿定主意,把清兵带得远远的。到了皇坟山坟地外,他看到路边的一棵槐子树上,有一窝“牛角蜂”,有背兜那么大。狗娃儿悄悄地拿出银元,使劲朝蜂窝扔去,看着银元击中了蜂窝,跋腿就跑了。牛角蜂“嗡”的飞出来,向清兵猛追猛锔。清兵忙用帽子打蜂子,可是越打蜂子越锔得凶,这时,清兵才晓得上了狗娃儿的圈套,一齐向狗娃儿跑得方向放箭。
狗娃儿死了,不久,在他死的那个地方,长出了一根小树,树上结满了亮晶晶的红果果。因为狗娃儿临死时都想摘很多很多的果果送给卯统领,让他好好活下去。人们为了纪念舍已救人的狗娃儿,就把这红果果取名“救兵粮”。
作者:万玉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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