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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县城倾情相见时不诉离殇

老县城倾情相见时不诉离殇

(终南客老张)

在西安有一个地方,它距离钟楼公里,在这里,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现代文明似乎只是山外的童话,跟他们关系不大,踢踏着脚步走在布满青苔的石条铺就的村道,晨起的露珠尚未散去,花儿已经睡眼朦胧的撕掉“面膜”容光焕发的开始了新的一天。缕缕炊烟缓缓升腾,哞哞的耕牛佝偻着奋力拉着铁铧犁,鼻子紧促的喷出了白气,农夫嘴角懒散的叼着烟卷,一手扶犁,一手在缰绳的抖动和短促的吆喝声中翻开了一道道黑色的“波浪”。

在这里,太阳就是钟表,用不着一分钟三次翻看手机,唯恐落下朋友圈消息,更不用百无聊赖习惯性从这个新闻软件跳到另一个,好像一分钟不关心大事国家就乱套了!这里的人们,生活舒适闲散,有那么多悠哉的日子慢慢“浪费”,何必总是一副忧国忧民患得患失的样子,“万钟则不辩礼义而受之,万钟于我何加焉!”。你可以一觉睡到自然醒,鸡打鸣是它的本能,只是告诉你天亮了,天亮了你没睡够换个姿势接着睡就是了。春有百花秋望月,夏有凉风冬听雪,你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优雅的吃着西餐,并不妨碍我在这里院子凉棚中一碗苞谷糁,一碟“树花”浆水菜一边慢慢咀嚼,一边懒洋洋抬望眼看对面山坡上荡漾起来的蒙蒙晨雾缭绕群山。城里的快节奏常常让人老的太快,明白的太迟,这里却可以慢慢的老,早早的明白生命、生活的意义,泡杯茶凝视原野,腾云似涌烟,密雨如散丝,正是品茗时……

这里,风景绮丽,地势平坦,群山环绕,溪流淙淙淌过村庄。这里,建城百年后遭废弃,民风淳朴,耕读传家,这里处大山深处多年来人烟稀少无人光顾,但并不影响这里的人祖祖辈辈的生活方式,农人们不慌不忙闩好门栓跨过小路就到了地里干农活,东门外的鸡跑到西门外下了个蛋,又踱着方步咯咯咯蛋叫个不停,叶广苓老师说,在这里,满世界跑的都是自由的鸡,下的都是民主幸福的蛋。你门闭上,人家就懂了,不敲门循声打问是不会擅自进入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这里就是。这里的房子多是土坯房,外形是典型陕南民居的样式,敞开式架构,户户之间没有院墙,这样拆掉篱笆的村庄就显得格外敞亮。

这里,有个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村民的院落时常会有“不速之客”光临,正在地里干活,一头羚牛不请自来,鼓瞪着铃铛大的眼睛,对视几分钟后兀自的晃悠悠走向密林深处。有时候你早起赶路,感觉头顶有个什么东西发出窸窣的响声,抬头一看,保护站旁一棵树上,憨态可掬的爬着一只大熊猫,它不怕人的正蹭树皮挠痒痒。县志记载,这里自古就有大熊猫繁衍生息,民间称其为“花熊”,所以,大熊猫跳进村民的猪圈里,还有三官庙村出现过熊猫敲开村长家大门,一咕噜睡到农民被窝的奇闻异事。因此这里的村民说,花熊(大熊猫)、金丝猴、白羊(羚牛)等野生动物窜入民居,民不为奇,有时在地里干活,动物就在不远处吃草,就像自家饲养的牲口一样,各忙各的,互不干涉。这些动物可能也知道这里的人待它们宽厚,因此村里人从未遭到过动物袭击,只是在夜间,一些习惯夜生活的野生动物在林子里跳“迪斯科”让人有点紧张,时间长了倒也不觉得啥。动物来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大家不会去打扰它,吃饱喝足后动物自然就会离开。村民们普遍包容,它们说家里地亩宽,收成也不错,也不在乎野生动物吃掉这点粮食。

这里处于湑水河中段一个略显狭长的滩地上,溪水清凉沁骨,碧水潺湲绕城而过,这里道光5年()年建城,民国十五年()迁往袁家庄,恰好百年。它偏居一隅,处古道通衢处,易守难攻,自古兵家必争。这里山大林深,自古匪患丛生,城因剿匪而生,又因匪患遭毁。目前尚保存着古朴沧桑的断壁残垣的城墙、城门,城内原土著民仅留九户,故有“九户人家一座城”之称。这里也是西安市辖区内唯一一个属于长江流域的自然村落。

这就是老县城,既是一座城,也是一个村。一座城,因为它是如今佛坪县的老县城,既为县城,监狱、文庙、城隍庙,署衙三班六房“五脏俱全”。当年熙来人往商贾云集票号林立,建城之年人口人(引自年出版的佛坪县志),鼎盛时期为光绪三年(),人口达人之多。说是村,因匪患频发,加上闹年馑(关中话遭饥荒)流民逃走逐渐荒废,仅存荒芜的城垣和为数不多留民在此安身。如今世事变迁,形成了一条千米石板街道和两边散落着不到40户人家人,它就是隶属于周至县厚畛子镇名叫老县城村的一个古朴的自然村落。

老县城村处于黑河峪上游秦岭南坡,因道路崎岖雨雪难行,多年来自然闭塞,少与外界往来。这里乡民去一次厚畛子镇赶集打个来回得一天时间。如果要去马召镇或者周知县城,没个一两天就别想了。遇暴雨泥石流或者大雪封山,基本上门也不用出了,心灵澄澈则万物灵动,与世无争则知足常乐,没有了太多比较和太多的想法,日子倒也过的不咸不淡,前有车轮后有辙,春播秋收又一年的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直到有一天,著名作家叶广苓来周至挂职,在任县委副书记的时候,她跟着带路的村民,不顾自己身体羸弱和山路艰辛,多次途经厚畛子、翻越沙梁子、经过都督门,背着包袱步行40余里穿越羊肠小道多次造访老县城村采访和创作。为了掌握第一手资料,她走街窜户跟群众打成一片,单从后来多次再版的《老县城》中与乡民促膝谈心、帮农民打豆子、犁地的照片就可以看出,当时的叶广苓早已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成了一名“泥腿子”书记并且很快就与乡民融入一起,把自己当作了他们的一员。叶广苓说:“但写真情并实景,任他埋没与流传”,后来随着《老县城》的出版,世人才看到了秦岭山中的这块蛮荒之地、传奇之城的前世和今生,再后来90年代背包客们不断涌入,各种博客和驴友游记的网络传播,遂致各地驴友蜂拥而至,于是政府部门也开始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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