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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女儿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再睁眼我回到了

1

“真的不好意思,我们这儿的血清已经用光了,一份被言姐带走了,另一份得留着救命用。”姜柔,我妻子的闺蜜,正漫不经心地玩着手机,语气里听不出一丝紧张。

上辈子,我一个错误的选择让我失去了女儿。所以这次,我没找妻子,而是直接拨了附近山林救护队的电话。可我没想到,妻子的闺蜜到了现场,态度竟然如此冷漠。

我怀里的女儿,糖糖,已经越来越虚弱。我急得上前抓住姜柔的手,几乎是哀求:“姜柔,糖糖真的撑不住了,她被银环蛇咬了,一开始看着没事,但很快会恶化,会致命的!”

姜柔猛地甩开我的手,一脸不屑地看了看糖糖,冷笑道:“哟,大教授,你比我们这些天天在林子里的人还懂?这山上多少年没见过毒蛇了,你女儿看起来清醒得很,要是血清给了你们,别人有危险怎么办?”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对着我怀里的女儿指指点点:“现在的年轻人啊,太自私了,只想着自己,血清是救命的,哪能随便用!”

“这么小的孩子带出来爬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真是无语!”

我给救护队打电话的时候,也打了,但山里偏僻,救护车得好久才能到。看着女儿眼皮越来越沉,我心如刀绞。

“爸爸……糖糖好难受……妈妈……妈妈呢……?”女儿的声音越来越弱,我眼泪都快出来了,我恳切地看着姜柔:“小柔,你看孩子真的快撑不住了,就算我求求你,救救糖糖,糖糖平时也叫你小柔阿姨的,求求你了。”

姜柔瞥了我和女儿一眼,一边摆弄指甲一边淡漠地说:“南大教授,你和你女儿还真是死性不改。言姐走的时候就说了,你们俩肯定得出事,让我别管你们。你看,还真被她说中了。”

“三年前那次,医院,结果呢?言姐因为你耽误了最重要的升职机会,到医院的时候糖糖正玩得开心呢!这次你们就别装了,别想占便宜!”

看着姜柔的样子,我知道靠她肯定没戏了。糖糖已经意识模糊,我赶紧找到山林管理处的电话拨了过去。很快,山林管理处的领导王刚就到了现场。

2

“王局,求求您,把站里的血清给我们用一下吧,我女儿真的快撑不住了,求求您了!”我几乎是在哀求。

王刚,姜柔的领导,我们之前在许诺言单位聚餐时见过。他看到我的样子,表情变得严肃:“小姜,怎么回事?快去把血清拿来!”

姜柔笑着,没动:“王局,这对父女的光荣事迹你没听说过吗?自从小顾来了咱们单位,他们就三天两头闹事。你看那孩子像是被毒蛇咬了的样子吗?别是想骗咱们的血清,万一言姐那边或者其他游客需要怎么办?”

王刚听了姜柔的话,表情里多了迟疑。我心急如焚,情急之下跪在了王刚面前:“王局,孩子真的快不行了,孩子是被银环蛇咬伤的,您是专业的,您看孩子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了,再不采取措施,孩子的命就保不住了啊!求求您,求求您……”

我一边说,一边不自觉地把头重重磕向了地上。王刚一直沉默,我就一直磕,直到额头上的血渗进了石板路,王刚才开口:“小姜,我看这孩子的情况不大好,不然……”

“王局,我用性命跟您担保这孩子肯定没事。被毒蛇咬伤之后很快就会毒发的,这孩子已经坚持这么久了,也许就是被马蜂蛰到了。你别忘了,这对父女可是有前科的。一旦血清被轻易动用,出事了咱们大家都麻烦。”

姜柔的话让王刚再次陷入了沉默。我再一次把头重重磕了下去,最后在一片眩晕中听到了王刚的回话:“南教授,你也知道站里的血清在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不能动,这样我也很为难,我刚刚听小姜说你已经叫了救护车,那不妨我们等到救护车来再说吧,也希望你理解。”

听到王刚的话,我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这些年我虽在大学,但也常和这些人打交道,大部分人在岗位上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我没想到这一世不去求助许诺言竟然也是一样的结局,眼里的泪再也控制不住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

“孩子他爸爸,你快来看看,这孩子好像不行了!”

3

我猛地转过身,看到我的女儿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我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天哪,她已经没有呼吸了。我急忙转向王刚和姜柔,声音颤抖着哀求:“求求你们了,我女儿真的撑不住了,你们得救救她啊……”

王刚面无表情,而姜柔则是一脸的不屑:“撑不住?我倒要看看她能装到什么地步!真是戏精!”我没时间跟她争辩,立刻俯下身,开始用力吸女儿伤口里的毒血,那血已经发黑了。我一边吸一边大声呼唤着女儿的名字:“糖糖,你要坚持住,爸爸在这里,你不能丢下爸爸啊!”

也许是上天被我们的父女情深所感动,糖糖在我的努力下终于有了一丝意识。她微弱地拉着我的手,泪水汪汪地说:“爸爸,我喘不过气来,你救救糖糖吧。糖糖想妈妈了,让妈妈来救糖糖。”女儿的话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落泪。

人群中有人小声说:“王领导,我看这孩子的爸爸不像是装的,你看那孩子的伤口,血都是黑的,被马蜂蛰了可不是这样的。”我抓住这一丝希望,疯狂地向王刚磕头,哀求他。

人群中的议论声越来越大:“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这父亲一定是真的急了,不然不会这样。”“对啊,你看他额头都要磕破了,不是有血清吗?快拿来给孩子用上。”

姜柔拿起喇叭,大声喊道:“大家不要相信这个人!”然后又冲向我和糖糖,“南大教授,你别想用苦肉计煽动大家的情绪,这些外人不知道,但我和王局可太了解你的那些勾当了!还有躺在地上的那个,也是一贯会装!站里的血清你们就别想了!你等我找言姐治你!”

4

姜柔一边说一边掏出电话拨了出去,“言姐,那两个人果然来这里闹事了,非得要站里的血清,赖在这里不走,你看怎么办啊?”电话那头传来许诺言冷冰冰的声音:“不走就让他俩死在那里算了,站里的血清是给勘探队的人留着的,长风身子弱,我带着一个心里都不放心!不管他们!真是讨人厌!”

糖糖听到了,嘴角向下瘪,用小手指轻轻勾了下我:“爸爸,妈妈为什么这么讨厌糖糖啊?是糖糖不乖吗……”我不停地摩挲着糖糖的小脸,安慰她:“没事的,糖糖,只要爸爸在都会好的。”

姜柔嘲讽地说了一句:“呦,还真是父女情深呢!”我拉着糖糖的手,抬头怒视姜柔:“滚!”就在这时,我看到了远处快速向我跑过来的一群急救医生,我抱起糖糖,把糖糖送到医生面前,放声大哭:“医生,求求你们救救孩子,求求你们了……”

姜柔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一把把我推开,看着急救医生:“我跟你们讲,这人就是骗子,把你们骗来了,这孩子根本就没什么事的!”为首的医生看了姜柔一眼,一把把她推开:“你们工作人员就是这么做事的吗?!你算是什么东西!”随后快速在我手里接过糖糖进行查看。

姜柔被推得踉跄了几步,但很快起身凑了过来:“怎么样?医生,我说没事的吧?你们还不信!”“没事?!事情大了!这孩子早就已经命悬一线了!快上救护车!”随后转身看了眼一脸震惊的姜柔:“畜生,你们这是草菅人命!这孩子但凡有个万一,你们要被索命!”

5

糖糖被送上了救护车,姜柔也跟了上来,和我一起进了救护车。救护车里面的急诊医生快速给糖糖注射了血清,面色凝重。姜柔见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连连和我道歉:“南哥,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到,昨天言姐确实交代过了,你知道言姐的,她在单位的威信很高,况且有三年前的那件事,我真的以为……”

听到姜柔提及三年前的那件事,看着身旁的糖糖,我不禁想到了三年前的那个夏天,那天糖糖幼儿园老师打来电话说糖糖有危险,我抛下马上要开的讲座飞奔到幼儿园,糖糖整个人不停的喘,小脸憋的通红。我见状立刻给许诺言打去了电话,彼时的许诺言正在和顾长风攻关一个山区植被研究的项目,电话里面说自己已经到实验出结果的关口,但我千叮咛万嘱咐还医院。那天救护车来的及时,医生说糖糖是因为支气管炎诱发的急性哮喘,要是送来的晚一点孩子怕是有窒息的危险。

医院的时候糖糖刚刚缓过来一点在病床上玩,还没等许诺言和糖糖亲昵一会儿,就接到了研究室的电话,她的项目结果被单位的另外一个同事抢先了。顾长风在电话那边似有若无的说出了自己的无奈和遗憾,许诺言就在病房里面发疯了,不停的责怪我和糖糖是骗子,害她失去了职业生涯最重要的升职机会。无论糖糖怎医院多陪糖糖一会儿,并且从那之后和糖糖和我的关系都降到了冰点。

其实糖糖的生病只不过是压死我们这段婚姻的最后一棵稻草罢了,自从三年前的年初顾长风从国外回来,一切就早已经悄悄发生变化了。曾经许诺言从不会略过关于糖糖的每一个节日,但自打顾长风回来之后,就连儿童节她也要陪着顾长风一起过。糖糖那年才不到三岁,确实有一段时间疯狂的和顾长风抢夺许诺言的时间,但一个孩子想多和母亲亲近有什么错呢,可在许诺言那里,她的天秤却朝着顾长风那边倾斜了。

所以糖糖生病那次,许诺言把这行为归于我和糖糖共同策划的争宠行为,自那之后更是夸张到和身边的所有人交代了这件事。许诺言这个人虽然做母亲有点愚蠢,但是在单位的工作能力是首屈一指的,姜柔不过是许诺言手下一个做了多年的助手,所以许诺言的交代她即便奉为圣旨也不是不可以理解的。

我看着一脸愧疚的姜柔摇了摇头,“算了,姜柔,现在只要糖糖能安全,其他的事情我不会再追究的。”姜柔听到我的话眼神里充满了感激,立刻拿出手机就给许诺言拨去了电话,“言姐,医院看看糖糖?糖糖现在在救护车里面情况真的不太好,医生刚刚也说了孩子已经命悬一线了……”

姜柔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许诺言呵斥了:“以后关于那对父女的事情不要给我打电话,三年前的事情你忘记了吗?晦气!要不是你刚刚给我打电话,长风也不会着急到崴了脚,我医院!你那边那点破事就不要老是给我打电话了!”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姜柔一脸无奈的看着我,“南哥,你和嫂子间一定是有些误会,等孩子脱离危险了,我帮你去解释。”我看着姜柔笑了笑以视礼貌便没有再说话了。

6

医院后,直接被推进了抢救室。医生告诉我们,虽然已经给糖糖注射了血清,但由于耽误了时间,情况还是不容乐观。姜柔和我焦急地在抢救室外等待,我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踱步,心里七上八下的。

突然,我用余光瞥见了不远处的两个熟悉的身影,姜柔似乎也注意到了,她指着那边的一对男女对我说:“南哥,你看那边,那不是言姐和小顾吗?医院了?难道是来看糖糖的?”她一边说一边大声喊道:“言姐,快过来,糖糖在抢救室里呢!”

许诺言和顾长风听到姜柔的喊声,停下了脚步,许诺言的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她冷冷地对姜柔说:“姜柔,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因为那两个人给我打电话吗?他们真是晦气。你看看长风,就是因为你的电话,在山里崴了脚。医院陪长风检查,希望不要留下什么后遗症。”

姜柔有些尴尬,她小声地回答:“言姐,糖糖真的出事了,现在就在抢救室里。因为一直没用站里的血清,医生说情况还不好说。”她一边说一边看向顾长风的脚,我也注意到了,顾长风的右脚只是被树枝划破了皮,连一点肿胀都没有。

顾长风似乎感受到了我们的目光,他抢在许诺言前面说:“你看,我就和言言说,姐夫肯定不会打电话的。就像三年前一样,肯定是孩子需要妈妈了,这不,急着劝言姐回来就伤了脚。”他转头看向许诺言,继续说:“言言,也许……”

但许诺言听到顾长风提起三年前的事情,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她打断了顾长风的话:“长风,你别管。”然后转向姜柔,语气严厉:“姜柔,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三年前的事情你忘了吗?都是装样子的,你赶紧回单位上班去!”说着,她就要拉姜柔走。

我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抓住许诺言的手,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许诺言,抢救室里的人是南塘,是你的女儿,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你看看你的样子,你配为人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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