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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诗200元入围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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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某个寒冷的夜,小小的狗卧在麦秸堆里

沉息的冬天捋顺它乌黑的皮毛

  

狗衔着烂肉走它自己的远方,是作为一条狗的远方

将自己的骨头扔在我们将要抵达的地方

  

旅途中在颓圮的角落晒晒身上的细菌

它想着下一生将如何度过

  

也许多年以后听到的最大的声音

就是自己的狂吠和奔跑的孤独

  

完成最大的事情

就是把自己消失在这个顶大的世界里

  

狗在人世间的咒骂声里逃窜

在一望无际的冰川里做自己的主人

这是作为身是一条狗的报复

  

狗不需要穿衣服,似乎穿上衣服的人都心事重重

它观察着人类的表情自己暗自庆幸,

幸亏自己是条狗,周围还有自己的同类

  

似乎就是这样一条狗

走着怎么样走出来的路,也想着还如何走回故土

.对峙

冰雪广袤,白的氛围在扩散

敌在外围,形成一个困局

我在内心,植入强大,决绝

生死有悬殊,活路留给彼此

一条出路就是一群智慧

攻,守。

还原自然,真相。

.对峙

庞大与瘦小

少与多

对峙在失衡

踪迹凌乱

影子倒地不起

洁白的雪捂不住

死亡和恐惧

.围

身陷绝境,才知道

关上栅栏,比打开一扇栅栏

更让人举棋不定

此时,猎枪躺在某个热炕上

枪筒朝下,手指的距离

是大草原一生拒绝的悲恸

而帐篷仅仅是一种腐朽的概念

像母亲递过的嘱托

茫茫无措中,一次次被忽略

重围下,雪给予的

是尖锐、锋利、寒冷与警示

敌手,尊敬的对手

在我身体内,一颗颗尖齿

充满生机

我没输给他,输给了不懂法则

不懂亡羊补牢的慢怠者

敌手,今天我们不谈生死

只把骨头放在凄厉的北风中,彼此磨合

或是躺在干净的白纸上,以善洗身

.死神只不过一场廖廓

这广袤辽阔之白

覆盖所有新春泥土

请仔细聆听这些

草木世代安好的消息

雪花点缀,群雄争锋

它们抽不去草原

或者山野的任何一根肋骨

血液里奔跑

生死如归的火焰

互为大自然的宠儿

它们握住了坚冰与干戈

温良和善忍

世俗那样苍茫

死神只不过是一场廖廓

.只能

辽阔,被一群狼逼仄

庞大的身躯只能坚持着

面对狼的追赶和包围

一群牛,只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管是惧,还是怕,只能面对

热血在奔腾,滚烫

坚硬的角犀利

铁蹄踏碎路经

只有让自己变成狼

双眼喷出火焰

嗥叫

也只能让自已比狼还要狼

.白白的爱

白絮

覆盖凭空的植被

掩埋了

一线挣扎的生灵

造物主

撒下残酷的凌晶花

创下浑白艰难

一串串的脚印,凌乱四方

显然不爱的足迹

空气,冷静的出奇

爱在寻觅…寻觅时机

这表明

一场恶斗与危机

短兵相接

撕杀与血战

正在悄悄的接近,接近……

.狼会不会爱上牛

我在想那一群牛的命运

冬天的原野

天气已是恶劣到极点

草,枯黄稀疏

落雪的沙地

迁徙的路很长

裹腹

憨憨的牛倔强的

行走在凛冽的冬

冻土里是不是也安眠着

他们的希望

狼会不会爱上牛

有计划的狩猎比偶遇上狼

更危险

大自然优胜劣汰

血性的撕咬

和贪婪的人一样凶残

不想看那张照片

我来祈祷狼爱上牛吧

让爱给魔鬼催眠

让他们一起忘了战争

一起合唱

狼爱上羊啊,爱的疯狂

……

.悲悯

饥饿衔枚潜行

追剿雪原上的活物

牛群试图突围

千里之外的草原张臂欢迎

饥饿驱遣久经沙场的狼群

上演一场垓下之围

鲜艳的桃花凝结成紫黑的痛

几头牛在夕阳下蹒跚远去

如果牛群犀利的犄角能一致对外

如果不是只惦记积雪下一株细小的草茎

如果没有轻视狼的身量

如果……

我被强烈的悲愤灼伤

一只大手拂过我的灵台

滴落一声悲悯的叹息

心湖深处荡起层层涟漪

我看见牛群

慢慢变成人群,人群

慢慢变成狼群

.无题

静止的雪原,静止的雪

连空气也是静止的

牛犄角一致对外,结成一个

完美的时光齿轮

那时,众草敛声,群狼环伺

雪原上的掌故、河流

在时间推移下滚来滚去

狼是雪原的君王,天才的表演家

脚步轻盈,上演熟练的策略

让牛交出江湖、帝国,或一片芬芳

这猎杀之地,布满狡诈、卑劣

以最慢的速度腐烂,以最快的速度

让生命的传承融合得更加具体:

譬如秒针带动分针旋转,草根听见

不远处的流水和虫鸣

西风起,停止的空气也活跃起来

.平反

雪坦然:

这个冬天,该没有冤屈平反

一群牦牛啃食雪下的枯黄

嘴角顿时沾满春天

几头狼不吭一声

像牦牛,密切注视自己的口粮

应该称之为

杀戮、谋生、还是囊中取物

牦牛无暇回答

风声又起

苍茫的岁月白了又白

有无该平反的冤屈

大自然的生灵——

狼,该知道

.围剿

风越来越大。一场雪顺利突围。

盛大的赛事若隐若现。

你看

人世间的白不足以称道

“这是铺落人间的另一种悼词”

配得上它的

是逍遥于草原的图腾

又一个冬天要过去了

绿色终究会消融巨大的白

这人世间的盛大终会渺小

就像牛羊高于土地;天空高于牛羊;

自然界的规则高于一声狼嚎

但是

绿色有时是火苗,有时是深渊

.母亲在狼群前写给孩子的信

孩子啊,母亲天生柔弱

从弱不禁风只会用尾巴扫蝇、只会看白云散落在河边的风景

可自从有了你,母亲可以在皑皑白雪之上,前行

可以任猎人的枪孔从肚皮下走火,可以在磅礴大雨中负重

无数次死里逃生,只为对你深沉的爱与不舍的亲情

孩子啊,母亲是幸运的,幸运到披荆斩棘育你出生

幸运到冰雹之中带你飞行,幸运到高山流水与你共同倾听

可是今日,当母亲与家族父老遭遇了生命的危机

在冰寒的雪山之上、在狼群围堵之下,母亲在与异类一分一秒僵持和较量着胜负的天平

孩子啊,不以自励、何以自保?

母亲看到了你成长中的泪滴,看到了你摔伤的残红……

这都不足以让母亲心软,尽管暗夜遮盖了母亲流泪的眼睛

母亲知道,早晚有一天,母亲可能会遭遇狼的利爪,或者被岁月磨蚀掉生命

母亲终究不会,陪伴你人生之旅的全程

孩子啊,今后没有了家族长老及母亲的佑护

希望你,卧薪尝胆、不要悲鸣、收起棱角,磨砺自己吧

未来依然能做咱们星球上一只强大的追梦者

母亲祝福你,去追梦

爱你的母亲狼群前绝笔

.雪地英雄

一场大雪,掩埋了污浊

却没掩盖杀戳与邪恶

在冰雪的世界,盾与矛相逢

攻与守,守与攻

对峙着雪地的柔软与坚硬

表面如雪平静,内心动魄惊心

各自筹谋着生或死,死与生

短兵相接后,是命悬一线?或绝处逢生

莫信命运使然与捉弄

既然在茫茫雪海中

狭路相逢,是否命中注定?

是勇者胜?还是谋者胜?

只管使得浑身解数,方能见输赢

罢!罢!以血染雪

那堪绽出出一地梅花?

让大地见证,让洁白见证

一场血腥后,生亦英雄,死亦英雄

生死,都是天地真英雄

.归来吧,狼

茫茫雪原传来婉转的牧曲

伴着鼓声和木笛的叹息

善良与野性的相遇

狼的哀嚎划破雪的宁静

闪电燃亮整个旷野

一声侵满足够力量的雷声

向着平原的正义呼喊

“狼,无所畏惧”

勇敢挂在天空

选择就是本色

用你的坚持和神圣

驱走寒冷的魔咒

归来吧,狼

宽容只是远去的借口

野性的血酬定律将带你走上

回家的路

.命运

北风放了一把火,点燃一场雪

天地变脸,季节经历轮回的痛

重复开头与结尾的故事,续写的仍然是壮烈

前方的路,已被雪的白无意斩断

我要泼洒热血,浇铸一条重生的大道

舍下一块肉的疼,砸开被欲望放大的锁链

蹚出一片只属于自己的广阔

脚下生根不后退,腰可折节不弯

把一颗颗灼热无畏的子弹飞射出去

即使没有命中目标,但自信已出膛

我听到敌人噬血的牙齿在颤抖

抓紧彼此的手,把力量抠出来

打出一招叫团结的拳

破开胸膛,捧出滚烫的心

请一腔燃烧的火红,锻烧理想

雪来雪往,季节走了一趟。你只要还活着

只要吹响战斗的号角,与胜败无关

.围猎

几只狼

一群牛

时空定格

雪湮没的草原

低头

是生命恐惧生命

还是无力即将就范

嘶鸣,也是反抗

奔跑,也是希望

怕,天生带着奴性

不敢抬头

天空是什么色

白云是否是异乡客

终究不知

雪,被安静地染红

再被风肆虐地掠走

围起来的

不过是几只

而心

早已被软弱陪葬

.面具

雪,白的那么皎洁

像隐藏在唇边的森森利齿

等待着磨牙嗜血

杂沓的印痕在一层层增骤

像一朵朵梅花越上枝头

只是少了些许的花香

猩红的目光里仿佛喷射着火焰

假象,纷纷消融

阴谋在一步步得逞

.生死的漩

风在吼

雪中咆哮

扬起一道道生死的漩

牦牛聚首

在聆听远山的呼唤

快归来吧

我的高原之舟

雪地里的狼眼

围成一座山

挡在牦牛前

冲上去

哪怕

一对一的呐喊

看远山眸在飞

雪海里

有开出一朵格桑花的红艳

.他便是一个真正意义的牧神

当大雪覆盖了茫茫原野

看不见一根草,也觅不到一根草

那就以雪为草吧

咀嚼,或不咀嚼都一样

此刻,只需一个意念

狼在牛群周围逡巡

伺机发动一场新的攻击

对峙,只要平衡还没有被打破

攻击尚末开始

雪地静好,纯洁如处子

以目光为鞭

当一个人热衷于放牧他的心和想象

无须驰骋,他便是一个真正意义的牧神

.雪域雪语

洁白的雪地

踏下深深的足迹

为追梦,也为生活的继续

或凌乱无语,或简约成诗

周围那骇人的绿光

带着刺骨的寒意

直逼心底

退缩或放弃,都不是明智之举

不如迎着阳光向前

无畏亦无惧

或许留下一串足迹

或许没有或许

至少

曾经把梦想揣在怀里

任其开成朵朵白花

一个声音不断呢喃着

我心无悔,青春不虚

笑看最后的博弈

.冰火之歌

莽原冰雪层层覆盖

亿万年的杀伐征战不曾休止

自然的生存法则在表盘上转动

是生与死的较量

是智慧的残酷显现

一个帝国进攻的号角即将吹响

合围,合围,智慧在刀刃上闪光

残酷如网般张开

慌乱在另一个阵营中弥漫

脆弱的协作早已土崩瓦解

硕大的身躯在惊恐中颤抖

厮杀尚未开始

结局却勾画在史册

利爪似剑割断喉咙

惨叫久久回荡在长空

鲜红的血溅染一地白雪

上帝会不会同情

单枪匹马怎能改变结局

                    

/王喜,笔名梦兮,甘肃会宁人。业余写诗,出版诗集《在人间:给文森特·威廉·梵·高》。

短刀集荣誉出品

[书讯《在人间》]

诗集《在人间》收录了诗歌初学者王喜(梦兮)写给梵高首题画诗其中的首。作品来源于他对生活的探索。有一位画家悲惨而又不失伟大的一生,有作者悲苦的回忆,有碰鼻社会的真实写照。诗歌是音乐,高低音都是词缀,都是生活。只愿读这本书的你,能在诗集中碰到相同的你,倦鸟知归巢领略世事无常,只愿你在疲倦时略翻诗集,就能够遇到触动你心弦的善良句子,良知是看不见的镜子,能让你心生欢喜是一个初学诗者最大的欣慰。如果喜欢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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